冰激凌，她自己吃一个，递给关瑶一个。

小姑娘不太好意思接，也还有着警惕性，就摇摇头。

顾来音温声道：“这个很容易化掉，我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可以帮我这个忙吗？”

她说话很有技巧，不是强硬的告诉关瑶，这就是给你买的，你必须拿着的意思，而是自己示弱，不给对方压力。

关瑶抿了抿嘴，结果冰激凌，小声道：“谢谢姐姐。”

关瑶出生在大家族，自小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有好人，也有像父亲那样表面是好人，实际上烂透了的恶人。

她像是一个局外人，冷眼旁观家族里的人和事，直到父亲被杀，她和母亲被迫离开关家来到这里谋生，她都没有什么意外，哪怕是后来遇到那个可怜的男人，关瑶也能面上害怕，实际上却有一种报应终于来了的感觉。

可眼前这个人不太一样。

关瑶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可这人像是认识自己一样。

她看起来一点不是那种会乐于助人的善良人，温和只是个假象，让人看不透，至少以关瑶目前的能力看不透。

关瑶偷偷观察顾来音的同时，顾来音也在留意着关瑶的举动。

关瑶吃完冰激凌，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包纸巾，抽出两张，一张递给顾来音，然后用剩下的那张轻轻擦拭了几下嘴角。

冷静的不像是个孩子。

这是顾来音对她的第一个印象。

“你知道我的所有事情对吗？”

关瑶问。

顾来音不意外关瑶会问出这样的话，也不隐瞒，坦然道：“对。”

关瑶短促地笑了下：“那你不应该拦那一下子的，你又救不了我，为什么要给我希望？”

顾来音不答反问：“你怎么就笃定我救不了你？”

关瑶歪了歪头：“因为我爸爸是个坏人。”

“这个我知道。”

顾来音问：“那你是坏人吗？”

关瑶答不出来，她没有做过坏事，但是她却对父亲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她不算是个好人。

关瑶低头沉默着。

顾来音也不着急，就拉着这孩子在街上转，遇到感兴趣的小摊就停下来买，不管是什么，她总是会买两样，然后变着法子让关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