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克拉克还在楼下排着三明治的队时。

办公室中留下来的人寥寥无几，大部分都出去吃晚饭了。

露易丝的未婚夫理查德·怀特来星球日报社看望她，顺便给她带了爱心晚餐。

“最近在忙什么呢？”

理查德一边和露易丝分享着晚餐一边问她。

“没什么有意思的。”

露易丝闷闷地说，“超人和大都会政-府的那篇文章早就做完了，这几天倒是出了件大事情——你也听说马里兰州的那些杀人事件了吧？”

理查德点点头：“当然。

不止我听说了，世界上每一个国家的人大概都听说了。”

“是啊，多么恶劣。”

露易丝扼腕叹息，“可是主编偏不让我去巴尔的摩进行调查，说什么‘女性被盯上就危险了’，然后派了克拉克过去。”

“克拉克·肯特？那个大个子？”

理查德饶有兴致地问。

“是啊，因为他‘皮糙肉厚’。”

露易丝翻了个白眼，“所以我只能坐在这里写关于‘超人最近救猫的次数变多了’的新闻稿子，而不是去帮助警方抓连环杀人凶手。”

理查德笑了。

他安抚地拍了拍露易丝的肩膀，突然突发奇想道：“说起超人……你觉得，肯特先生和超人谁高一点？”

露易丝一愣：“什么？”

理查德挠了挠头：“你知道的，我对肯特先生最大的印象就是他的块头了，而众所周知的，超人也是绝无仅有的健壮身材。

所以我忍不住联想了一下……”

“唔……”

露易丝思索了一下，“超人曾经在一次采访里说过，他的身高差不多是六点三英尺。

……克拉克有多高？”

理查德：“六点三……英尺？”

办公室里寂静了，两个人面面相觑。

半晌，都绷不住，笑了起来。

理查德笑得特别夸张，抹着眼泪说：“噢，天哪，露易丝。

我还以为你真的开始怀疑……”

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喘了一会儿：“你不会真的怀疑那个克拉克·肯特……那个大个子……真的是超人吧？我是说，那个‘超人’和‘这个’克拉克·肯特！”

他先做了个鼓起手臂肌肉的健美动作，又做了个畏畏缩缩的姿态，以此显示猛-男超人和衰仔克拉克之间巨大的差别。

露易丝也忍俊不禁地低了低头，但还是伸手拍了一下她的未婚夫：“好了，别这样，待会儿克拉克就回来了……”

说着，回头去看克拉克的工位。

她一瞬间噤了声。

一个幽绿色眼睛、深色长发的少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克拉克的工位上，正静静地凝视着他们。

看露易丝望过来，那双渗人的绿眸子一眨也不眨地与她对视，让她瞬间起了一后背的冷汗。

坐在露易丝旁边的理查德感受到未婚妻的僵硬，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他被吓了一跳，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护住露易丝，谨慎地问：“你是谁？”

少女看了他一眼，悠悠开了口——出乎露易丝和理查德预料，她的声音甜甜的，尾音还有点习惯性地拉长，好像在撒娇一样：“我是黛儿，来找克拉克。”

黛坐在这里听他们聊天听了很久了，越听越是鄙夷人类——超人这个外星骗子又怎么能和克拉克相比？也只有人类这种愚蠢的物种会放着自己的同类不喜欢，去喜欢一个伪神了。

况且，克拉克个子高又怎么样？她正喜欢这个高度，好让她趴在他头顶，就能俯瞰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