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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名字外貌性格都变了，夏终年还是不时能从苏轻云身上看到于冬至的影子。

就像现在。

苏轻云生气了，那是一种夏终年非常非常熟悉的生气方法，她没有表情，但周围空气一寸寸冷下去，仿佛能看见冰碴子。

k姐还在电话那头叫她选，苏轻云凉凉接话：“对啊，拒绝哪边啊？”

夏终年打了个寒噤，挂掉手机：“你别生气。”

苏轻云说：“我没生气。”

夏终年安抚：“我可以解释。”

苏轻云说：“你说。”

夏终年……夏终年没什么好解释的，她就是没想到导演连她这种渣演技都能接受，说好的国民大导品牌保证呢，失去信任了！

她深深反思是不是自己要的价太低，导致性价比过高脱颖而出。

苏轻云还在等她解释，车里的空气越来越冷，越来越冷。

夏终年期期艾艾：“钱，我所欲也，拍剧，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兼得……二者不可兼得，那个……若为轻云故，二者皆可抛！”

苏轻云愣住。

夏终年看她脸色：“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我全都要……可能吗？”

“当然不可能了，”

苏轻云说，“刘导的剧是顺拍，最讨厌别人请假打乱拍摄顺序，你一个人不来，全剧组都要等你，何况你连组都没进就开始耍大牌。”

夏终年蔫叽叽地低头听训。

看起来可怜巴巴的，苏轻云叹了口气，问：“你很缺钱？”

夏终年点头。

“缺很多？”

苏轻云不顾高姐拼命给自己使眼色，“不太多的话，我……”

“不关你的事，”

夏终年决定把锅甩给唯一不在场的人，“是我之前从公司借的款，因为我现在有了点知名度，他们催着我上综艺赚快钱还钱，我……”

苏轻云突然明白了她为什么这么缺钱：“是因为你的脸？”

夏终年点点头，水汪汪的大眼睛凝视苏轻云：“轻云！

你相信我！

我是真的很想跟你一起拍戏的！

但是试镜的都是老戏骨，我没想到自己居然能过，我运气一直很差的，嘤嘤嘤嘤嘤。”

嘤了半天，实在挤不出眼泪，她不禁唾骂自己果然不是演戏的料子，从手指缝里偷偷瞧苏轻云反应。

苏轻云果然已经不生气了，蹙眉沉思半晌，说：“哪个台的综艺，介绍发给我。”

夏终年从微信里找出k姐之前发来的pdf：“是网综，分组对抗真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