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房间内，卡尔更加专注地观察着卡罗教授的一举一动。

出乎他的意料，面对他的质疑，卡罗教授并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一种理解的微笑。

“精彩，相当精彩的看法。”

卡罗教授轻轻鼓起掌，“卡尔，你对力量的渴望永远是我最欣赏的地方，这也是你和那些学生不一样的地方。”

“你清晰地知道你需要什么，但是你还不明白急切的坏处。

魔法学习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你需要时间去消化，去理解，而不是一味的推进。”

听完卡罗教授的长篇大论，卡尔意识到，卡罗教授依旧在回避问题。

卡尔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能让卡罗教授糊弄下去，他需要表明自己的态度。

“我不明白，教授。”

卡尔故作疑惑道，“一年级就要结束了，在这一年的学习当中，我没有遇到任何障碍，无论是你还是弗立维又或者麦格教授，即便是斯内普，你们教授的东西我都轻而易举就能学会。”

“我想我已经完全消化，理解了目前所学的知识，其程度远远超过一年级的学生。

那么急切的坏处在哪儿呢？”

办公室再次陷入沉默。

卡尔盯着卡罗教授，望着这位遭到自己诘难的教授轻轻点点着自己桌上咖啡杯的边缘，面无表情。

不知过了多久，卡罗教授终于说话了。

“这涉及到一个很艰深的魔法理论，我很难三言两语将它说清楚。”

“但是卡尔，请相信我，不要那么急切，你所面临的不是天赋的缺陷，而是发育需要的时间。

魔法不仅需要灵魂的情绪，更需要身体的强健。”

“实际上，很多纯血家族也在按照这个理论去教导后人——卡尔，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这个现象：你的同学，那些纯血家族的同学，他们在入学的时候基本都不掌握魔法吗？”

卡罗教授严肃道：“你觉得他们的家庭就不想更早开始魔法学习吗？”

他站了起来：“总之，我会在下学年继续为你讲述黑魔法理论，至于魔咒你可以等三年级的时候跟着奇洛学——不要告诉我你做不到。”

“那么伏地魔的秘密呢？”

卡尔追问道，“你会在下学期告诉我吗？”

“我会在我离开学校前告诉你。”

面对卡尔的坚持，卡罗教授终于还是做出了一些妥协。

他们的谈话就在这样不太愉快的氛围中结束了。

星期六，卡尔收到了奇洛的礼物——一套二手的《标准咒语》。

这是霍格沃茨的贫困生福利，大部分是学生们毕业时候留下的捐赠。

它们和图书馆的书不同，可以带出城堡，但是在学期前结束后要还给学校。

这一次奇洛的心态已经调整地很好，他们上了一整天课，不仅复习了之前学习的咒语，也开始学习一些带有攻击性的恶咒。

奇洛似乎将对卡尔的教学当做将来上课的预演，在调整心态后，很快就成为一名优秀的老师——除了偶尔会因为紧张和情绪激动而变得结巴。

他本身就是霍格沃茨优秀的毕业生，也因此才能留在学校，在卡罗教授那儿又学习了许久，理论知识十分扎实。

所以他很容易就将这些咒语和理论结合在一起，讲得深入浅出，让卡尔大开眼界，深受启发，最终还是决定不在改变奇洛的授课方式。

除了卡罗教授和奇洛的授课，卡尔还在图书馆里钻寻。

在上次和卡卡洛夫的交手当中，卡尔终于发现图书馆并不是完全和他所想的那样不堪。

在之前，他把魔法理解成普通人世界里的工具——有负责生产的机器，有负责修理的器械，当然还有负责伤害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