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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学着她的样子摆出了第一式。

“手抬高点，腰前倾，出招要快。”

她走过去抓着他的手腕，扶住了他的腰。

少年愣了愣，本来就学的不像的动作变得更僵直了。

清冷如月的公子就在他的旁边，让他无比紧张，生怕哪个动作让公子不满意就不教他了。

可是恰恰相反，他越是紧张的厉害，白衣公子就越是耐心的教他，为他一一指正，等稍微熟悉了她离得这么近，东方南犰放松了些，细细听着她的话，按着她的要求改变着动作。

他闻到她身上有淡淡的香气，还带着一股寒气，她触摸到自己的手异常的冰冷，像是冬天一般。

她跟普通人不一样，她的身上带着股寒气，这点也总是显出她的特别。

东方南犰又想起了她之前对自己说过的弱点，每年深冬的那几天，她都会遭到寒气的反噬而痛苦不堪，为此她会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来调节体内的寒气，这几天的她及其脆弱，一个普通人想杀她都易如反掌。

他记得皇宫的藏书阁有很多古籍，回去以后他要好好查查有没有什么法子能治好她的反噬，这样也算还了一点欠她的恩情。

“练好这个去提着水绕着对面的山跑，今天先一圈适应一下，七天后三圈，每天早上都要过来跑，中午教你剑术，晚上再教你其它的，明白了吗？”

绕着山跑三圈！

？

东方南犰有些泄气，但公子这是为自己好，也是在磨炼自己，他虽然从小就翻阅各种各样的书籍，但是对剑术一窍不通，只有受宠的皇子父皇才会专门找先生指导，他没有那么幸运，经常一个偷偷进入练兵场，偷学那些剑术。

像公子这般强者，竟然愿意教他剑术，他应当感激才是。

“明白了，多谢公子的教导。”

东方南犰合起手微微鞠躬。

“月儿，把书拿来。”

玉衍头也不回的淡淡道。

一旁的月儿捧着本刚刚公子让她回书房找的书，听到公子叫她，她赶紧上前。

玉衍接过月儿递过来的书，又交到东方南犰的手上。

“这是碧海流花的剑式，一共分三式，你必须抓紧时间学，不可懈怠，我会帮你看着的。”

东方南犰拿着剑本细细翻阅着，他的记忆力倒是不错，看几遍就能记住，但是发挥出来的剑式却一点力量都没有。

“公子我也想学，我该做什么啊？”

月儿在一旁期待道，她眨巴着眼睛看着玉衍，等着她给自己下命令。

玉衍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孩。

学武的过程苦不堪言，以前她是主动提出来想学的，师父也听随着她的话耐心教导，师父教她的方法，也跟她教东方南犰的方法一样，只不过力度要大一些。

还小的时候，她就每天用手提着水绕着山跑四圈，早晚各跑两圈，每次师父都会在山半边的松树上坐着等她，那里是一半的路程，等他跑到山脚的时候，师父也早就到了那里等他。

每次跑完她都累得腿都抬不起来，但还是坚持着慢慢悠悠的回家，师父就站在她的身后，过一会就问一句，要不要背她，每次她都拒绝了，因为她想靠自己的力量。

看着东方南犰去井边打了两桶水，正要往后山走，她总是想起小时候的自己，想起师父。

师父逝世时只是四十多岁的年纪，她本来以为师父还能陪自己很久很久，却没料到，师父这么早就逝世，离开的那么安详，就跟睡着了一样。

“公子？”

看玉衍半天没有反应，月儿又唤了他一声。

“绕着山跑半圈。”

她怕月儿受不了，就大大减轻了难度。

“我也能跑三圈的，公子可不要小看我！”

月儿十分坚决的撸起袖子，她去井边打水，然后用力提起两桶水，觉得实在太重，就只抬了一桶匆匆忙忙追着东方南犰去了，生怕被他超过。

玉衍有些无奈的摇头轻笑了声，月儿还真是喜欢跟东方南犰置气，什么都想超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