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王兴贤回答，汤飞也知道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王兴贤一个眼神过来，汤飞只能自己讪讪地摸摸头：“当我没说，当我没说。”

“你最近跟你师弟待久了，好的没学到，坏的全上身了。”

“多大个人了，能不能沉稳点，你现在是教练，明白不明白？”

汤飞点头如捣蒜。

“还没有霜霜一个孩子让我放心。”

汤飞继续捣蒜。

“意娩的退役报告和转教练的报告队里应该会一起批，大概也就明年开春的事情。”

“之后组里这些小的就是你和意娩在带，你俩好好配合，你好歹比她多待几年，有些东西跟她讲透了，听明白没有？”

听王兴贤说这个消息，汤飞第一反应是质疑。

“啊？真的假的，意娩明年开春就转教练？她不先回去结个婚吗？”

“婚暂时不结了。”

“其他的你自己去问她。”

汤飞还真去了，好奇心重的结果就是他的第二天训练的时候顶了两个锣大的熊猫眼，像被人揍了一样。

吃早饭的时候李诺霜一眼就看到了汤飞脸上的黑眼圈，怪好笑的，再看两眼。

“汤教，咋了，昨天半夜抓鬼去了？”

“你这困得像魂都飞了一样，今天还扛机器吗？要不今天停拍一天，暂时休息一下？”

汤飞当时就感动了：“天哪，霜霜，你居然会体贴人了，真不容易啊。”

但李诺霜表示他感动得太早：“倒也不是，你现在的状态再扛机器我真的怕你连人带机器摔池子里的。”

白感动。

“算了，跟你说个正经事，师父说我们从这次冬训开始就模拟一下他不在的模式，这样发现什么问题了他还可以及时纠正，不会等之后他一走就全乱套。”

“我大概会需要去管整组，你这边暂时由你意娩姐先负责，有问题吗？”

李诺霜举起手：“有问题啊汤教，问题太大了。”

“这事不是我愿意不愿意就有用的吧，还得意娩姐也同意吧。”

“我是无所谓谁盯我训练的，就算不盯也无所谓，但是意娩姐自己也要训练啊，她过来盯我，这个冬训她不就全浪费了吗？”

“她退役报告交上去了，过完年批下来就是我们组的助教了。”

“你这边自主性比较强，不太需要人时刻看着，所以让你意娩姐提前来你这边适应一下教练的生活。”

倒也不是不行，就是感觉有点奇怪：“我怎么像个试验田一样？”

汤飞毫不留情地拆穿了她：“你现在是巴不得自己能安排训练，没有人管你吧。”

“上次师父让你每天减两组，我可看见你在后面偷偷拱鼻子了，你是多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