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若云微微一愣，望着他们两个人离开云溪殿，苍白的唇色紧紧抿着，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花怜走到床头，将她要起来，连忙上前阻止：“娘娘，您还是躺着休息吧。”

“不用了，只是一点小伤，我想要在外面透透气。”

焦若云依旧起身，披上红色的厚披风，“等会儿你让她们将房间里所有窗户全部都打开透透风。”

“娘娘，这么冷的天打开窗户通风？”

一位宫女不解道，脸上摆出一副看傻子的眼神。

春节刚刚过去，长安城还处于冬季，天气依旧很han冷，屋内需要燃烧炭火取暖。

此刻要将窗户打开通风，无疑是要将空气中的热气驱散。

“嗯。”

“娘娘让你们做就去做。”

似琴回过头看了一眼那宫女道。

“可是……”

宫女心里满满都是困惑。

冬日寝宫会通风，一般是寝宫内有难闻的味道要驱散。

可云妃的寝宫熏了上好沉香，味道好闻得不得了，怎么还要通风呢？

这位宫女只当这是云妃特殊癖好。

*

似琴扶着焦若云在云溪殿附近转了几圈。

她们走到一处安静没有什么人的地方停下。

“似琴，你来我身边多久了？”

焦若云抬眸望着灰沉沉的天空，眸子微微眯起，若有所思。

“五年了。”

“五年了啊。”

焦若云看向她，继续道，“都说一入后宫深似海，不会像我们在江南那边那么逍遥自在了。

似琴，若是你觉得这后宫过于压抑，可以离开这里。

我不希望你受到半分伤害啊。”

“娘娘，奴婢这一条命是您所救，怎么会轻易离开您身边呢。”

似琴提高声音道。

“你看我才入宫没多久，就弄得一身伤。

虽然陛下说，我若是受到委屈可以告诉她。

但，陛下能够护我一时，并不能够护我一世。

我怕有一天陛下不再护我，你会因此受伤离开我。”

似琴继续忠心耿耿发言：“娘娘，似琴生是娘娘的人，死是娘娘的鬼，希望娘娘不要赶似琴走。”

焦若云泪眼朦胧，一把抓住她的手。

余光见一直从她们出宫，就鬼鬼祟祟跟在他们身后的人离开。

焦若云才放开手，清了清嗓子，恢复了往日冷淡：“今后我们恐怕不会无聊了。”

“是的。”

焦若云从头上取下一枚簪子放在似琴手中，冲着她眨了眨眼睛。

似琴将簪子小心翼翼放在怀中，低低道：“奴婢会吩咐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