畔，短短两句话不断地在强调洛芊芊现在已经快要油尽灯枯。

陈炎望向一旁的苏墨，欲言又止。

苏墨抬眸：“我能带她走吗？”

闻言，陈炎怔了怔，继而红着眼苦笑道：“她会愿意的，你不用问我。”

苏墨紧抿着唇，看着昏迷的洛芊芊，良久后才重新开口：“谢谢。”

陈炎微微仰头深吸了口气：“你不用跟我道谢，因为我知道芊芊心里想什么。”

他从没指望洛芊芊能喜欢自己。

但这辈子娶了她，和她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礼，他已经很满足了。

苏墨握了握拳，忽然走到陈炎身边低声说了几句。

陈炎面色一怔，微蹙起了眉。

他看着苏墨满是坚定恳求的双眼，终于点了点头。

苏墨眉眼展了几分后留恋地看了洛芊芊几眼后离开了。

陈炎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缓缓握住洛芊芊冰凉的手：“芊芊，不知道下辈子还能不能遇见你……”

离开洛芊芊的病房后，苏墨不顾医生和苏母的反对出了院，直接回了林湾别墅。

直至深夜，洛芊芊才醒了过来。

她迷迷糊糊地看着天花板上灯光，下意识地想挪动一下酸痛的身子，但没想到一动，就像牵动了全身上下所有疼痛的神经一样。

“嘶……”

倒吸一口凉气的痛呼惊醒了一旁伏在桌上浅眠的陈炎。

他伸手捻了捻被角，见洛芊芊一脸痛苦，心不觉收紧：“疼了？我叫护士来。”

说着，他便要按下护士铃，却被洛芊芊叫住了：“不，不用了……”

她艰难地喘了几口气，缓缓抬起无力的手。

前几天还只是有些红肿的手指有了许多大大小小的肿块，轻轻一动都如同生生掰断了骨头一样的疼。

连手都这样了，她的腿可想而知会是什么样。

洛芊芊阖上酸涩的眼，扭过了头：“我是不是……没多少天了？”

陈炎沉默。

洛芊芊睁开眼，望着窗外漆黑的天：“苏墨呢？”

“回家了。”

陈炎沉声回道。

听到这样的回答，洛芊芊眼神微微一怔：“回家……回家好。”

想起病房中苏母和苏墨说过的话，她攥着被子的手不自觉地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