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的筒灯带来些许光亮。

夏暖暖紧捏着身上浴袍的腰带。

刚从浴室出来，没吹干的长发还滴着水，落在黑色的浴袍上，留下几道深色印记。

几步外的双人床上。

傅司han坐在那儿，昏暗环境下，他的神色晦暗不明。

“过来。”

他招了招手。

夏暖暖捏着睡袍的手一紧，仅一刻就松开，走上前。

鞋尖相抵，她又一次定在了原地，手足无措。

傅司han看在眼里，也不主动：“还要我教你？”

夏暖暖身体一僵。

半晌，才慢腾腾的坐在男人腿上，手扶着他肩膀，低头吻了下去。

眉心，眼尾，耳畔，脖颈……

一寸寸，唯独略过了唇。

夏暖暖还记得，曾经傅司han从不吻她，因为亲吻只对心爱之人。

而他，不爱自己。

傅司han自然也知道夏暖暖的心里想法，她这么乖，他本该高兴。

可莫名的，总有股怒气在翻涌。

他抬手钳住夏暖暖的腰肢，猛然用力将人压在身下。

倒在床上那一刻，夏暖暖眼前有一瞬间的昏花，但很快就清醒过来。

四目相对，傅司han望进夏暖暖黑漆的眼底。

其中一片死寂，像是没有灵魂的破布娃娃。

可恍惚中，他却好像看到了恨。

傅司han呼吸一窒，低头吻上了她的眼：“夏暖暖，你不配恨我。”

感受着女人倏然颤抖的眼睫，傅司han鬼使神差的，往下吻上了她的唇——

第九章

一场沉沦，天近破晓。

夏暖暖的脑海里闪过很多，那是从小到大有关傅司han的一切回忆，也包括这五年来傅司han赐予她的一切苦痛。

夏暖暖只觉得心口好疼，比被人活生生打断腿，毁了容，毁了嗓子还要疼。

可明明这次，傅司han的动作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傅司han，好疼……”

一声呓语从呼吸间涌出来。

傅司han起身动作一顿，看着床上肌肤白到刺眼的女人，眼里闪过抹复杂。

但只一瞬，他便进了浴室。

水声哗哗响起。

夏暖暖望着那玻璃上渐渐蔓起的水雾，眼皮越来越沉，最后失去了意识……

傅司han从浴室出来时，看到的就是陷入熟睡的夏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