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太后是要降罪的时候，太后温和的声音传来，“你啊，笨死了。”

江北嘉吐吐舌头，唇角的小梨涡漾着暖光，“跟太后您比，嘉嘉可不就是小笨蛋吗？”

太后不由被逗笑，心情也好了些，“行了皇后，哀家没事，都退下吧。”

皇后略有些不甘，“母后……”

“哀家累了，你先退下吧，让摄政王跟王妃在这里陪着哀家就好。”

皇后这才行了礼，带着一行人退出去。

寝殿内瞬间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人。

江北嘉立刻收了脸上的笑意，乖乖地跪在地上。

太后扫了她一眼，并没搭理她，而是看向宇文战，“战儿，你皇兄可还好？”

宇文战抬眸，神色依旧如常，“无恙。”

太后叹息一声，“他病了这许多年，太医院束手无策，只怕是……”

宇文战闻言，眉目里也染着些忧伤，“皇兄吉人天相，太后放心。”

太后摆摆手，“唉，你皇兄缠绵病榻，哀家年纪也大了，这居心叵测的人，胆子倒是养肥了。”

江北嘉觉得自己被内涵了，但刚惹了事，也不敢乱说话。

宇文战的目光在她略带忧愁的小脸上扫了一眼，才道：“所以太后才要养好身子，魑魅魍魉在您面前不成气候。”

太后轻嗤，“你又逗哀家开心。”

顿了顿，她才似乎刚刚发现江北嘉一样，“你也成婚了，你这王妃看着还算是周正，成了家，也要考虑立业。”

宇文战没吭声。

太后靠着软枕，朝着江北嘉怒声开口，“你可知错？”

江北嘉缓缓抬头，“若是对太后急救是错，那便是错了，儿臣领罚。”

“儿臣？”

太后咂摸着这个称呼，却没反对，继续说道，“好，你倒是说说，错在何处？”

江北嘉默了默，认真地看过来，“太后您近期想必劳累过度，阴虚火旺，时常饮茶，而香炉内的檀香虽可缓解您心口痛的毛病，却应在降火之后再用。”

“更何况，您为了提神喜欢浓茶，盖住了茶水中含有毒素的山谷百合味道，即便中了毒，也难以发现，以至于延误治疗。”

“儿臣入寝殿之后觉得檀香味甚浓，本该出言提醒，却因初见太后，畏于您的凤仪，紧张不已，没敢开口。”

“儿臣知错。”

太后不是没听过拍马屁的，这种迂回的拍法却还是第一次见。

不过她没心思计较这些，冷声问，“那以你所见，哀家如今情况如何？”

江北嘉眨眨眼睛，“因为您长期熏香喝茶，毒素入了肌理，还需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