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初那个将她拉入深渊的人，却也是眼前的这人。

凌乐忽然有些不愿去看萧祈那双深邃的眸，仿佛要将她吞噬。

“你想说什么？”

萧祈拧眉瞧着她，吐出的话语犹如重锤：“姜鸿雁命数已尽。”

凌乐愣怔，事到如今，还是未能逃脱萧祈的视线。

也对，他是举世无双的第一国师，又有什么算不到的。

第二十一章沉冤昭雪

可惜她现在却早就不是那个缠着他不放的凌乐。

凌乐内心讥笑一声，推开了身前的萧祈：“我不知道国师大人再说什么，我现在就是姜鸿雁！”

接着，她也不再理会。

转身就要走。

但下一秒，她的手腕被人牢牢握住。

大概是头一回，萧祈会这般挽留她。

“阿乐。”

他一声低头而凉淡的轻唤，却让凌乐的心头激起千层浪。

在情绪决堤之前，凌乐扯开了萧祈的手，没有回头：“国师不要妄言，当初的凌将军早就在沙场上死了！”

她的步伐又快又急，似逃般离开了假山。

重华殿。

凌乐嘱咐宫女去烧水准备沐浴。

不消片刻，她便褪去衣衫整个人浸在温热的水中。

假山上的一幕幕还在眼前闪过，恍然间，凌乐想起了曾经与萧祈的记忆。

阿乐……

又是这个亲昵的名字，让她许久不曾听过。

那时，她整日缠在萧祈身边，萧祈对她也算是温和，没有生疏。

他们同为姜国而战，为姜国子民无恙。

她曾一直以为，萧祈是对她有情的。

他也会亲昵的叫她一声阿乐，他的目光里也有过几分绵绵情意。

凌乐猛地从水中探出头，大口呼吸着。

纵然时过变迁，在萧祈面前，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克制不住情绪。

她还记得兄长的死，还记得凌家的下场！

她不该忘！

更不该对萧祈还有感情！

凌乐恍然起身，将锦衣穿上身走出沐浴房。

不得不说，萧祈的卦象就像是能够瞬间改变人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