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她神色严肃地看向陆蕴。

樱唇轻启——

“是，”

第二十六章

忘渊宫。

陆蕴换下喜服，坐在正殿中愁眉不展。

芷禾心中苦涩和嫉恨蔓延开来，一想到自己腹中还有孩子，她压住喉间腥甜，端了一杯茶坐到陆蕴对面。

“阿蕴，喝点茶吧。”

她声音温柔，正像一位贤妻。

可陆蕴此刻眼前，心里却都是白霜霜的模样。

神殿上的白霜霜，好像四百年前他第一次见到的白霜霜。

……

四百年前，妖界。

陆蕴跟在妖皇身后站在悬崖边，感受着风吹过自己的脸庞。

“阿蕴，你来试试。”

玄瑶说。

陆蕴心中想着平日所学，运转着体中妖力，张开双臂，一阵清风袭来。

他睁开双眼，欣喜道：“父皇，我成功了！”

妖皇笑起来，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阿蕴很棒。”

“那么，再试试这个吧。”

妖皇说着，手臂一抬一放，一把妖刃就出现在她手中。

陆蕴看得眼睛发亮：“父皇好厉害！”

妖皇将妖术教给陆蕴。

他很聪明，只试了两次就成功将妖刃幻化在手中。

“父皇，我可以用它来打架吗？”

陆蕴问。

妖皇却严肃地摇摇头，说：“阿蕴，纵使我们是妖，却也不能滥杀无辜，我们的妖力应该用来保护心爱之人，而不是为了杀戮，陆蕴。”

陆蕴听得一愣一愣的，点点头：“我知道了，父皇。”

之后，妖皇留下陆蕴一人在谷中修炼。

他坐在悬崖边，布下风阵，吸收天地之气。

不知什么时候，耳边传来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