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由？”

陆心虞也不打算瞒着他，直接明了地告诉他：“我累了。”

这种累，并不是像原主那样默默坚守、爱而不得的累，而是明知未来她和他的结局，知道有任务傍身，还是控制不住地为他心动。

陆心虞不想再继续这样分裂的生活，太矛盾了，心脏在爱与不能爱之间反复横跳，总有一天，要自取灭亡。

楚翊没想到她给出的理由竟是这样简短，有些不能接受：“仅仅是因为这样吗？如果是这个理由的话，我不能接受。”

陆心虞苦笑：“当然不是。”

她忽视掉自己的心情和挣扎，把原主这么多年的坚守、妥协、委屈和迁让一一告诉了他。

说到最后，不知道是占据这具躯壳太久，还是共情太深，连她自己都有些分不清她到底是穿书陆心虞还是原主了。

“再炽热的感情也会在时间的消磨和没有回应的等待中逐渐淡去。”

楚翊被她一句“逐渐淡去”

冲击到了内心，僵硬的身体颤了颤，更让他难受的是，他居然找不到反驳她的理由。

偶然能够看到她的心声和自己生命陷入倒计时两件离奇的事在此刻忽然明晰，清醒地提醒着他，陆心虞说的是对的。

回首过往，他好像确实在这么多年的婚姻中因为自己的心安理得和自私忽视了她的付出，让她一个人承受了太多。

如果不是因为这次契机，他可能到现在都没有意识到这些问题。

也或许早就意识到，却一直没有好好地正面去应对。

“对不起。”

楚翊仍旧单膝跪地，腿部的麻木侵袭着他的神经，可他已经不在意了，也没打算站起。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比起失去生命的恐慌，他最害怕的是陆心虞离开他。

他像个忏悔的骑士，深深地看着陆心虞：“是我一直以来忽略了你的感受，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

可是，”

他还是觉得有些委屈，“我这段时间不也在努力对你好了吗？”

“是吗？”

陆心虞失笑，问出了她一直以来想问的问题，“我也挺纳闷你最近为什么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对我这么好，真的是因为幡然悔悟想要弥补我吗？”

楚翊语塞。

在这个问题上他好像没有太多的话语权。

他对她的好确实没有那么纯粹，因为生命陷入倒计时迫于无奈想要博取她的好感为自己延续生命。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带有明确目的的示好变成了连他都没有察觉到的习惯和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