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栀一看见这张脸，就想起那几年，他让她生不如死，痛苦绝望。

霍谨言还想上前查看，他刚伸出手。

沈栀身体就一颤，她瞬间屈膝环抱，下意识的护住自己。

她喊道：“霍谨言，不要碰我！”

霍谨言看着她抬眸望着自己的眼神，恨怒悲痛交织，心底一怔。

他不可置信的喃喃道：“你想起来？！”

沈栀心底一阵涩然，她呢喃道：“我宁愿我没有想起来……”

霍谨言的瞳孔一缩，心情瞬间复杂起来。

她想起来了！

想起了那些年他对她的折磨，他对她的羞辱。

他曾亲手毁了沈大小姐，让她变成了一个最卑贱的下人。

磨灭了她活下去最后一丝希望，让她绝望到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现在，这一切她都想起来了。

霍谨言的心瞬间一慌，难怪她刚才突然那样害怕他。

一阵苦涩从舌尖蔓延到心上，牵扯起钩心的痛！

她想起了一切，那她就再也不会愿意留在自己身边了。

他们之间，隔了四年折磨和她幼弟一条命。

再也不可能了！

霍谨言一阵无力，看着沈栀视自己如洪水猛兽般，瑟缩着躲进了最角落。

他一阵苦笑，开口：“沈栀，以前都是误会，本王不会再折磨你了。”

霍谨言带着最后一丝希望，希冀着望向角落里的沈栀。

他颤着声问道：“你愿不愿意跟本王重新开始？”

第三十一章

沈栀闻言，震惊抬眸。

她似乎不敢相信，这话从霍谨言嘴里说出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仅仅一年时间，霍谨言对自己的态度就变了这么多。

她想起做苏百灵的那段日子，霍谨言望着自己的眼神，充满悲伤和眷念。

他是在怀念，已经逝去的沈栀吗？

他还会在意，沈栀的生死吗？

沈栀不由苦涩一笑，心底满是可笑嘲讽。

霍谨言，他是带着何种目的说出这话的？

沈栀直视着霍谨言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

“你忘了吗？一年前我坠塔楼前沈过诺言，宁愿生生世世不得好死，都不想再遇见你。”

“霍谨言，我沈栀，不管此生还是来世，都不想跟你再有任何牵扯。”

“你放过我吧……”

沈栀心累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