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的动作带来的刺激太大，景祁闷哼一声，没能听清他后半句话。

他只好喘着气，边享受着边问：“你刚才说了什么？我没听见。”

“没听见就没听见吧。”

江衍还是那么个漫不经心的样子，手中动作却没停，“这个世界就算了，下个世界再说吧。”

“你知道下个世界是哪本文？”

“不知道。

这两个世界都是最初的那批老文，下个世界应该也是老文，但我不能确定，系统有自己的小心思，我不知道它是怎么想的。”

从2012年的《朝歌》到2013年的《战神》，看起来系统是按照他的开坑时间来安排，实际上也没个定性。

尤其它一开始就建议他谈恋爱，当时江衍虽然没说话，但心里也是有不少猜想的。

正常系统一般不都是坚决不允许宿主对那些npc似的角色产生感情，免得宿主迷失，不继续穿越做任务吗，怎么他这个系统反倒是股清流，一个劲儿地怂恿他和男主谈恋爱？到了后面，更是嘴上说着让他照大纲走，不能ooc，私下则各种给他洗脑，试图让他拜倒在男主的魅力下，谈一场撕心裂肺惊天动地的恋爱。

以前江衍还觉得这系统心怀不轨，拼了命也要让他迷失在虚拟世界里，直到确定扮演男主的人是景祁，他才终于明白系统的良苦用心——如果脑残粉想方设法都要给自家偶像强行凑cp也算良苦用心的话。

系统第一次透露男主身份时，就已经表明它知道男主扮演者对江衍有感情，否则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当月老牵红线，惹得江衍差点动怒都还不消停。

正因为清楚景祁暗恋江衍，而刚好江衍又是它最喜欢的作者，它搁两边都是脑残粉。

不过很显然的是，它对景祁的喜欢要更多一些，它想让苦恋多年的男神抱得真爱归，就不遗余力地撮合两人，所以才会有以前那些毫不稳重，甚至让江衍怀疑它连叼奶瓶都是装出来的行为。

当然，以上这些猜想和怀疑江衍从没说出口过，如今疑惑解开，他也不打算让系统知道。

真叫系统知道了，下个世界它会给他安排哪篇坑文，他还真不敢说。

不过按照这两个世界的套路，从无感情线到有感情线，下个世界应该是能让他和景祁走心走肾的主打感情的。

他那些坑文里，主打感情的应该是……

听到江衍说出的书名，景祁一愣，然后似笑非笑：“不可能吧，系统会玩这么刺激的？”

“你别小看它。”

江衍手指忽的用力，速度也加快了，惹得景祁喘息更重，情不自禁地仰头去捉他的嘴唇，“它就喜欢胡闹，比你那些资深脑残粉还要更脑残粉。”

景祁问：“你不是我的脑残粉？”

江衍说：“不是，我是理智粉。”

景祁说：“你这样也算理智？”

他黏黏糊糊地去咬恋人的耳朵，又在那白皙的颈子上烙下几个新鲜的印记，明晃晃地昭示自己的所有权，“哪个理智粉会上他偶像的床，还亲手给他偶像帮忙？”

江衍说：“你搞清楚了，现在被压着的人是你，不是我。

而且……”

动作陡的一停，他手疾眼快地扯过旁边的破内衣，没让自己的身体弄脏。

顺手给景祁身上也擦干净后，他极干脆地用神力把破内衣毁尸灭迹，接着异常淡定地下床，拿了祭司服往身上套，继续说道：“现在给你帮忙，是为了收回以前的利息，你千万不要多想。”

那次聚餐喝醉，他被占的便宜大了去了，现在收点利息并不为过。

景祁躺在那里看他穿衣服，闻言道：“哦，利息……”

停顿一下，才饱含深意地说，“你想收多少利息都行，反正我就在这里，哪里都不去。”

江衍没说话，只斜睨了他一眼。

才平息下来的被这一眼勾得又烧了起来，他不由撑起身，搂着衣服穿到一半的人，埋头又亲了几下：“真不做？”

“不做。”

江衍推开他，穿好最外面的衣服，转而又洗手洗脸，脖子和胸膛也擦了遍。

全是口水，不擦怪不舒服的。

看他镇定到不能更镇定，完全没被自己给诱惑的样子，景祁，不，现在系统从休眠中醒来，他就是科尔了，科尔遗憾地叹口气，也起身穿衣服，边穿边想下个世界如果真是阿衍说的那篇文的话，他要怎样才能钻大纲的空，把阿衍拖上床。

现世里想了六年，上个世界也想了六年，加一起就是十二年。

他忍了十二年，实在是没法再忍第二个十二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