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卿卿慢慢想。”

将卿卿宝贝骗到手的季渝之，在此时显得格外有耐心。

季渝之越说不用着急，棠卿心里就越着急。

就像偏科的学生突然被数学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数学老师一脸关切地说着不用着急，可以慢慢想，但偏科的同学被点到姓名后整个人一片空白，脑子也乱成一团浆糊，顶着数学老师期待的目光压力越来越大，怎么也想不出正确答案。

有些东西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不可能在被点到名字回答问题时突然开窍。

这会儿的棠卿紧张到甚至想不起来自己是光着身体的样子，眼巴巴地盯着季渝之看，眸子里满是困惑和懵懂，希望从季渝之这里再得到一些提示。

“卿卿是想不起来吗？”

季渝之也察觉到了卿卿宝贝的为难，看到他红着脸难为情地点头后，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是我的错，我忘了卿卿是第一次学习这些，没有经验，这次我来教卿卿吧，卿卿一定要听好，下次好好举一反三。”

小心翼翼点头的棠卿听到这句话，立刻抬头朝季渝之看去，在发现季渝之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满是愧疚地看着自己时，连忙摇头反驳道：“不怪渝之哥，是我太笨了，连这都想不出来……”

越说，棠卿声音就越低，脸颊浮上一层薄红，显然是在因为自己的笨而不好意思。

他实在太笨了，明明季渝之都说了标准，可他就是不知道能摆出什么姿势，体现出自己的不择手段和一心往上爬。

如果是演戏还好办，可以用语言来做辅助，可现在季渝之的要求是摆出一个拍照的姿势，包含人物性格和主题背景，让人一眼就能脑补出他们想表达的内容。

好难……

实在是太难了。

棠卿急得焦头烂额，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真的好崇拜季渝之，居然能把这么难的工作做到金字塔顶端，这也太厉害了吧。

可他连季渝之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想着想着，棠卿的心里莫名有些委屈，眼眶也慢慢变红。

他想不明白都是被人类生出来的，为什么自己就格外没有悟性，白白耽误其他人那么多时间。

如果现在站在这里的人不是他，换成其他人，一定会很快给出季渝之想要的标准答案。

“卿卿宝贝别多想，你已经很厉害了，而且我不是菩萨，如果站在这里是不是你，我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更不会好心教谁。”

季渝之的安慰声在耳畔响起。

“真的吗？”

听到这句安慰，棠卿甚至来不及纠结自己怎么又把心里想的东西给说出来了，就努力睁大湿红的眼睛，想将季渝之此时的神色看清楚，分辨一下对方到底是随口一说意思意思，还是真的这么想的。

但他还是失败了。

被水雾气遮挡的眼睛连看人都很糊，更别提看表情这种高难度举动。

“当然是真的。”

季渝之看着棠卿着急的样子，很配合地点头，反问了许多话：“卿卿想想，圈子里那么多人，跟我还无缘无故的，我要是见到一个就帮一个，会不会太亏了？我帮卿卿是因为第一眼见到卿卿就喜欢的厉害，想对卿卿好，但其他人我谁都不喜欢，为什么要帮忙？”

季渝之知道，圣父人设能迅速降低卿卿宝贝的警惕，占到许多小便宜，但带来的弊端也非常大，一旦人设崩塌，就会造成难以预料的可怕后果。

分析完利弊后，他果断选择暴露自私本性，顺带着隐晦表了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