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仙长。

我不是……”

林聪先的脸到耳朵全部红透了，像是淋湿的凤仙花花瓣一般，沈泥侧目而视，并未恼怒，只觉得有趣，她毫不在意，甚至觉得是自己的问题，脸捏得太好看了，总是会让人想入非非。

“没关系。”

柔弱的美丽是罪恶滋生的温床，强大的美丽是让人不敢直视的太阳。

林聪先只敢在路面的水面里悄悄注视沈泥，看着她含笑的侧脸。

山底，一座农屋建立在小路旁边。

鸡鸭叫着，一只大鹅从木枝捆成的墙头飞跃而出，姿态自由，神情轻松，看起来像是逃狱的囚犯。

“我去！”

沈泥手一伸，抓住了大鹅的脖子。

大鹅瞬间脸红脖子粗，说道：“噶！”

“放开我的大宝！”

农屋里面窜出来一个形似幼童的小个女孩，她一掐腰，手一指就开始和沈泥缠斗，威压极强，至少金丹大圆满，沈泥连忙松开手，放任大鹅逃走，说道：“修士，我是前来拜访买灵舟的！

你看这是谁？”

沈泥抓着林聪先往前一推。

小女孩看在傻笑的徒弟的面子上放过了沈泥，她上下扫视沈泥，说：“看在我徒弟的面子上，便宜卖给你一套没有内丹的灵舟。

不过，你这人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何不男不女的？”

这小姑娘的眼睛毫无焦距，瞳仁灰白，应当是看不见的，难不成她一直在用灵视看人？

灵视对神识的消耗巨大，以沈泥现在的水平，最多也就看上两个时辰，要么是这小姑娘天生眼睛诡异，要么就是她神识强大到沈泥望其项背。

沈泥含糊回答道：“我有难言之隐。”

“这样啊。”

小女孩不知道脑补了什么，走过来拍拍沈泥的手臂，说：“天生如此就好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真神景会保佑你的。”

林聪先的眼神先是震惊，然后是羞涩，最后又变为了怜惜和心疼。

他们两个到底在想什么？我不是天阉也不是双性，仅仅只是个怪物而已。

算了，小孩子想法活跃很正常——真神景，原来这小姑娘是景教信仰，真稀奇。

沈泥这般想着。

景教远在幽州，其信仰的真神景天生没有单臂和眼睛。

自从百年大战开始，景教收留了许多有天资的残疾人留下修炼，没有天资的会教导好后让他们自行谋取生路。

景教认为天残是天道束缚，但也是天道赐福，就像一个人断了一臂，另一臂就会更加强壮一样。

不过由于性格低调，景教很少在外面人前显圣，更多的是做好事不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