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

“嗯？”

岑鸢鸢微微挑眉看他，“奴婢这不是正在问您吗？”

褚栩意识到自己丢了脸，表情瞬间别扭起来。

“我没怎么，只是让你上个药而已，别多说话。”

岑鸢鸢早知道他会这么说，此时便乖巧的闭上了嘴巴，没有再开口。

要知道接下来能出宫还得仰仗褚栩，她的业绩可都压在这位阎王身上了，所以只是稍微听几句话也没什么。

跟业绩和回家相比，被他吩咐几句也无妨。

等到上好了药，她想了想用纱布将褚栩的手臂给固定好。

等找准了时机才小声发问：“殿下，咱们什么时候出宫啊？”

褚栩这会儿已经躺下了，一张俊美的脸撇过来看她，漆黑的眼底一片无奈。

“你很急？”

“没有啊。”

岑鸢鸢实话实说：“奴婢只是听说了，明天一早德妃娘娘就要出宫，咱们难道不一起动身吗？”

褚栩闻言却是轻哼一声，只道：“你以为母妃刚走，我就能找机会出宫吗？父皇可不会这么轻松让我跟上去。”

闻言，岑鸢鸢心底微沉：“那咱们要过几日吗？”

“过几日？再过几月说不准都没机会。”

褚栩的话语中带着很明显的自嘲意味。

岑鸢鸢听着有些不好受，脑海中回忆到从前在那些电视剧里面看见过的戏份，便想要询问是否能够偷偷出宫。

但还没等她开口，褚栩便闭上了眼睛。

“先这样吧，等要走的时候我自然会带上你，不必着急。”

有他这句承诺，岑鸢鸢便放心了。

次日清晨，褚栩要去为德妃娘娘送别，于是起的格外早。

岑鸢鸢立在边上看着翠儿为褚栩系腰带，心底莫名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今天要发生什么大事情。

很快，褚栩朝着永宁门去，她跟在后面，等到了地方看见各宫嫔妃都来送行，一时间有些诧异。

但很快想明白这是在皇上面前做戏，便也觉得没什么奇怪了。

在场的人当中，月妃和禧妃看起来都不是特别高兴，还有几个答应贵人曾受德妃恩惠，也显得十分不舍。

而在这些人当中，面无表情的褚栩便显得有些奇怪。

因为是德妃的亲生儿子，他站在最前面，可却是最后一个同德妃说话的。

德妃在看见褚栩时，眼底的笑意逐渐散去，随之浮上的是一种让人难以读懂的复杂情绪。

即便岑鸢鸢站在很后面，却也能够感受到她身上所散发出的浓烈哀伤。

德妃只和褚栩说了几句便很快转身上了马车。

两侧跟着她宫中的几个宫女，其余还有些侍卫，都是岑鸢鸢没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