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大人，那边派人过来约时间……”

神秘人一挥手，声音机械冰冷：“既然魔族不识好歹，那就先暂停合作。”

“是。”

“既然黑山已经换了领头人，和那女鬼交接一下。”

等人都下去了，神秘人走到桌子前，打开包装完好的桂花糕，捻起一块，抬起面具，轻轻送进嘴里。

太甜了。

“陈七。”

院落中树叶无风自动，狂暴的魔气旋风中走出一个面无表情的人：“合作为什么停止。”

计都看着那面具下展露的面容，没有丝毫停顿继续说：“我不管现在的魔尊究竟怎么样，我们两之间的合作还是继续。”

陈七垂眼看了手里已经捏碎成粉末的桂花糕，手指一松，面具重新覆盖住他的脸。

“当然。”

不管是什么种族，都只是工具；不管是什么合作，必要时都能掀翻。

两人对视一眼，确认了对方肯定不是能长久合作的人。

但为了某些暂时达不成的目标，他们还是得捏着鼻子继续合作。

“借一下幡。”

“我想，”

陈七眯起眼：“我们还没有熟到这种程度吧？”

早餐后，燕赤霞轻装上阵。

聂小倩送的马也没拿，只自己一人一箱，一步步走出了黑山妖怪们的管辖范围。

他，要用自己的眼睛去观看这世间美好；

他，要用自己的脚步去丈量这——嗯？！

！

！

！

——

下一脚尚未踏出，燕赤霞便感觉一股凌厉的劲风席卷全身，浩荡的空间之气穿透他的五脏六腑，他意识到不对想跑却已经来不及了。

“唔……”

不知过了多久，燕赤霞才扶着晕晃晃的脑袋重新抬起脚步，他还来不及观察周围环境，就听到耳边传来嘈杂的喧嚣。

“这家伙居然这么弱！”

“是啊，他可能是个刚出生的幼崽吧……就是看着不太可爱。”

“就是他长辈还怪好的，给他准备了很多吃食，这是担心他在外边饿死吧？”

……

燕赤霞晕晕乎乎，心想这些声音怎么这么近，就好像围着他在他耳边说话一样。

可是弱、幼崽、可爱什么的，和他不沾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