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语气比往日都要柔和，温柔地像悄无声息攀上来的藤蔓，慢慢把你缠紧。

&ldo;啊这……不能这样说，但你不觉得尴尬吗？我们并不了解真实的彼此，学生谈恋爱也不合适。

&rdo;

程皙寒突然抬手放在苏令仪的后脖。

&ldo;我虽然一直没告诉我也是真实的人，但我从始至终都是用自己原本的性格在和你相处。

倒是苏苏你，挺能精分的啊。

&rdo;

后脖的指尖轻轻勾动，虽然没有真切的触感传达，但苏令仪还是忍不住缩了下脖子。

程皙寒亲昵地凑近：&ldo;乙女游戏里面刷满亲密度后突然选择分手会触发什么剧情？&rdo;

苏令仪一愣，脑中瞬间闪出几个经典走向。

她猛地跳起来，后退两步指着程皙寒瞪眼：&ldo;好哇，看不出来你这么懂！

前面又是装乖又是卖惨的，终于按捺不住本性了？&rdo;

程皙寒露出无辜的表情，慢慢笑起来：&ldo;什么本性？我只是问你，会触发什么剧情呀。

&rdo;

第013章午餐

&ldo;我不喜欢被人非议，你也知道在学校里头，但凡一个女生和一个男生单独说句话都能传成有一腿。

&rdo;苏令仪试图解释白日不理程皙寒的原因。

&ldo;我们都过完一周年了。

&rdo;

苏令仪：&ldo;……早恋会被教导主任抓。

&rdo;

程皙寒笑起来：&ldo;那你承认我们在恋爱了？&rdo;

发觉自己的思路又被对方带着跑后，苏令仪半恼地轻吼了句&ldo;滚&rdo;。

程皙寒上前握住她的手，用手指挠了挠她的掌心。

&ldo;我以后不会在这样了，好不好？&rdo;

&ldo;不是好不好的问题。

&rdo;苏令仪没甩开手，只是神情很认真地看着程皙寒，&ldo;是我只喜欢晨曦，我对程皙寒没感觉，就这样。

&rdo;

&ldo;但苏令仪和程皙寒至少可以是朋友。

&rdo;程皙寒气定神闲，并没为苏令仪的话露出落寞的神色，&ldo;你说过你从小和父母辗转几座城市，没什么朋友，我们七岁认识，八年间从未分开过，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吧？&rdo;

苏令仪迟疑，她没想过这个问题。

听程皙寒这么一说才觉得自己是有点冷血冷心，就算没拿程皙寒当过真人，但两人一起长大的八年不是假的。

她很早就意识到自己是个感情淡薄的人，所以一直没交心朋友，也不在意，要不是父母都是热切的性子，她和父母的关系也不会太好。

想改，但不知道从何开始，只有在游戏里，面对着虚拟的人物才敢打出两句亲密的话。

只有在不知道晨曦是真人的时候，才做得出揽着他脖子亲昵的行径。

她知道到自己不是天性如此，只是始终无法从幼时的阴影里抽身。

每每意识到的时候她都会难受，然后回忆起被埋在记忆深处的事，所以总是刻意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