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砚深苦笑一下，“我要真的是故意的，就不会一直被你蒙在鼓里。”

宋莺：“哦？一直蒙在鼓里？那你现在又是怎么知道的？”

宋莺时只告诉过华初筠和步苑两个人。

步苑跟她一向同仇敌忾，是绝对不可能这样做的。

华初筠城府浅一些，有一定可能会被商砚深套话，但宋莺时相信她如果她不小心透露给商砚深知道了，绝对会立刻跟自己坦白。

但是并没有。

要么就是商砚深从当时查出她怀孕的医院那里拿到了报告，要么就是他“以有心算无心”

，根本就是知道她会怀孕！

商砚深抬手在她腿上轻拍一记，“要发现很难么？你不知道我有多关注你吗？”

因为注意力都在她身上，所以她所有不正常的反应都被他看在眼里。

宋莺时嘴里那些“胃不舒服”

“喝了酒”

“看到你就没胃口”

的说辞，能够隐瞒一时，却不可能真的瞒住一个随时关注她的男人。

宋莺时眉头微微一蹙，没有再继续被他带着走。

而是开宗明义地告诉他，“我不管你是有意也好，无意也罢。

当时我急着离婚，才答应了你的非分要求，现在我大不了后果自负。

但我跟你的关系，在我履行完你的要求后就已经结束了。

你没资格跳出来对我指手画脚，左右我的决定。

请你离开我家。”

客厅里没有开灯，只有落地窗外有泄进来的路灯亮光，能让人勉强视物。

他们彼此不

能看清楚对方的表情，但宋莺时的态度却很鲜明。

商砚深原本蹲跪在宋莺时面前，也直起了身子，坐在她对面的茶几上。

两条长腿随意岔开，将人半包围在自己身前。

“后果自负？”

商砚深一字一句地重复她说的话。

宋莺时轻轻地“嗯”

了一声，态度鲜明而冷淡。

商砚深直言不讳，“你不打算留下这个孩子。”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