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被贺凌这样凌厉的语气吓到了，坐在一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贺凌表情严肃，“所以，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好半晌大夫人才点点头，“好，我……我知道了。”

其实贺凌的脾气并不好，甚至比贺郴州还要差一些。

也就是那场意外让他傻了这么多年。

确切的说，是他装了这么多年的痴傻，否则那些安在贺郴州身上的传言指不定也会安在贺凌身上。

贺凌前脚进了书房，后脚大夫人就起身几步走向苏慕，一把掐住她的胳膊拖着人往后院走。

苏慕吃痛，却忍着没吭声，被迫跟着大夫人去了后院。

一关上门，大夫人扬手就抽了一巴掌在苏慕脸上，“你刚才为什么撒谎？”

苏慕抬手捂了下脸，她抬头看向大夫人的时候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大夫人猛然对上她这样的眼神也是被震慑了一下，继而回过神来指着苏慕的鼻子骂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再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

若是以往苏慕肯定不会再说什么，任由大夫人指责谩骂殴打。

可今天苏慕半点没有退却，她甚至主动往她面前走了一步，“母亲，我刚才为什么说谎，还是一下就能戳穿的谎言，您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苏慕你……”

“老实说，刚才我在承认我跟父亲在一起的时候，你心里有没有一瞬间安心下来？你有没有觉得庆幸？”

苏慕步步紧逼，“这些年我就像是被贺家圈养在这方寸之地的小狗，任由你们差遣折辱，可母亲您要知道，再温顺的兔子被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大夫人被苏慕这样的眼神跟语气震慑的半晌都没说出来话。

等回过神后怒气冲天的一把推开了苏慕，“我看你是想要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