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玄卿顿了顿：“她……或许能。”

蔡扶姿态优雅地端坐一旁，微微一笑，不置一词。

白秋瞳是她最完美的学生，她聪明、漂亮、端庄、温柔，是自己手把手从一介孤女教成的世家贵女。

现在眼见着，就要入主东宫。

这是何等的尊荣？

想起自己的教学生涯，蔡扶心都热了。

她真想看到白秋瞳嫁入东宫，成为太子妃那一天啊，甚至是，还想看到她未来成为皇后……

可惜，可惜自己触怒了花皇后，被脱了象征地位的发簪，关进了这冷宫。

说是，让她教诲冷宫那些废妃礼仪……

没有花皇后的命令，她永不得出。

恐怕连白秋瞳的大婚，都看不到……

顾玄卿：“只要你愿意教她，我向中宫请旨，让你去我府上荣养。”

这条件，蔡扶不是不心动。

她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想看看白秋瞳……

蔡扶身子微微探出：“你说的学生，是谁？”

顾玄卿笑了，“会是未来大央的公主。”

蔡扶一愣，坐了回去，“我知道你说的那个人了。

是你那个奶娘夫人吧？我知道她……”

她虽被软禁在冷宫里，却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蔡扶：“老身可要问一句，顾厂公，这礼仪，她要学到什么程度？”

“是学，如何为人妻子？”

“还是学，如何做一个公主？”

蔡扶脸上笑意愈深，“顾厂公，礼不可乱，你到底是把她当做妻子，还是当做姐妹？”

顾玄卿：“她要学的，仅仅是……如何做一个公主。”

宫中的时间，似乎比外面流逝得更难。

坐立难安中，樱宛终于等到了男人接她回家。

马车上。

看着女孩脸色有些苍白，顾玄卿：“怎么？”

听见男人声音，樱宛身子一颤，慢慢回过神来。

她现在，已经从那个像要吃人似的宫殿里好好地走出来的，她安全了。

可她的外婆，她的春桃……

樱宛看向顾玄卿。

车里，两人并肩坐着，离得这样近，女孩轻易地就从男人眉宇间，看到了与花皇后相似的痕迹。

樱宛：“……没什么。”

“皇后欺负你了？”

“……没有。